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—10月26日·冈德体育中心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“L-E-B-R-O-N-J-A-M-E-S!”解说员拉长的声音,配合着观众们有节奏的鼓掌声。迈克尔·库珀看了一眼计时器,第三节还余下12秒。面前是一个6尺8寸的男孩,在中圈处轻轻拍打着皮球,很老到的看一眼计时器,然后沉默的用眼睛慢慢扫视着。
“假动作。”库珀想。“马拉维奇惯用的东西。”
8秒,运球动作加快。开始变速。
“左。”库珀想。
确实是左。
库珀向右滑步,预备制造一次撞人犯规。然而,他惊讶的看到这个孩子呼啸着从他右侧擦过。沃西来不及补防,在底线跟着普莱斯的古德里奇回过头来,看到一个23号飞了起来,然后,便是“哐”的一声。湖人的99号踉跄后退,眼镜从鼻翼旁擦了开去。
库珀看着这个23号落下地来,把球按在地上,然后漫步走向板凳。第三节结束。帕特·莱利抬起头,看看大屏幕:湖人84:70领先。
“Splendid。”莱利嘟哝着说,看着这个23号。魔术师坐在板凳席的左侧,韦斯特坐在板凳席的右侧。两个人互相看都不看。
“嘿,迈克尔。你的屁股被踢了。”魔术师咧开大嘴笑着。迈克尔·库珀微笑着,接过了毛巾。麦肯与莱利拍了一下手,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眼镜。
“像埃尔金刚入行的那一年所做的那样……你记得吗?”巴斯问。
“记得。”库普切克说。“但他还要高,还要快。”
“这小子真的只有18岁吗?”
“科比,”莱利回过头来,看着板凳席上,那个上唇刚出现胡须的孩子。“第四节你替迈克尔。”
看台上,皮彭抬起头看着大屏幕,而穿着休闲衬衣的乔丹,则左手支颐,看着魔术师。罗德曼很无聊的摆弄着唇环,学着小牛哞哞叫。
“他找到了最好的切入空挡。”皮彭说。“他进去了,跳步,扣。YES。真的很快。”
“AHA。”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球员说。
“不过他可不像你。”皮彭说,“迈克尔?”
“你得知道,斯科特,”乔丹说,“杰森·里查德森也穿23号。他像我吗?”
勒布朗·詹姆斯看到站在他对面的是一个8号。他挥手让休斯进入前场,然后一个人运球过半场。全场还在被他第三节末的扣篮所激动着,在他接近三分线时,哨声四起。
科比·布莱恩特,保持着重心,压低身位,注视着勒布朗·詹姆斯的一举一动。勒布朗看了一眼前场站位,然后把球传给了休斯,自己从大Z身旁跑过,向底线穿插。
科比立刻跑位,他的余光扫到了休斯传给大Z,接着大Z转身向右。勒布朗先一步到达底线,接到了大Z的传球。惯性使科比来不及停步,勒布朗左手运球直接突向湖人内线。麦肯立即补防。
魔术师看到这个23号眼睛望向补防的沃西,然后反手将球从麦肯腋下塞过。大Z接到了球,随即打板得分。场下的观众又一次开始欢呼,佛拉特洛攥着拳头挥了几下手。23号咬着上唇和大Z击了一下掌,然后跑回半场。
“盖尔……”科比跑过古德里奇身边时轻声说,“给我一个球。”
古德里奇看到年轻的8号跑到了腰位,朝他伸手。球直飞到科比手里。科比持球,晃动,转身向内直切。詹姆斯紧贴,科比后转身,勉强出手中投。球从大Z指尖擦过,在篮筐上弹了一下,从网中穿过。“YEAH!”湖人队替补凳上站起一片,挥舞着毛巾,与冈德体育中心沉默的观众们形成强烈对比——后者的人群里偶尔有几声口哨。
“好象很勉强的。”皮彭说。
“嘿,迈克尔以前也这样……”罗德曼说。
乔丹没有看他们俩,他聚精会神的望着詹姆斯运球过半场,科比压低身位等待着他。詹姆斯又一次加速,科比紧贴着,然而詹姆斯强悍的身躯不可遏制的进入湖人内线。科比伸出手朝上升的球拍去,而他拍到的是詹姆斯的手臂。哨声响了。“AND 1。”莱利站起身来。
“韦斯特换科比。”
“干得不错。”魔术师微笑着拍打8号的肩膀,“好球啊。”
勒布朗·詹姆斯平静的呼吸了几下,将罚球投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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终场铃响,湖人队112:101胜利。
“MAGIC,”古德里奇边走场上走下来边说,“觉得威胁了吗?”
“噢?”
大屏幕正在播放詹姆斯传给大Z的NO LOOK PASS。古德里奇指了一下。
“这小子一准很崇拜你。”
“还好他穿的是23号。迈克尔这回得担心了。哈哈哈哈。”魔术师咧嘴笑着。对面的替补席,一个人正走过来。
“HEY MAGIC。”魔术师看到这个只比自己矮一寸的孩子站在面前,咧着厚厚的嘴唇,声音沉厚得不像个18岁的孩子,“我是勒布朗·詹姆斯。我很喜欢你打球的风格。可以给我签个名以及合个影吗?”
“ERRRR……”魔术师有些尴尬的看看古德里奇和沃西——后者一边摘眼镜一边带着嘲弄的神色看着他。
“嗯。OK。”魔术师摆出标志性的微笑。
“等一会儿再走吧。”皮彭说,“我们现在走的话,会被散场的观众围住的……HUH,迈克尔?”
“嗯……”乔丹咬着指甲说,他的眼睛盯着大屏幕。大屏幕上正播放着贝勒的扣篮,韦斯特的远射,科比的失去平衡后的投中,魔术师的妙传——以及勒布朗·詹姆斯。
“埃尔金还是那么伟大。”罗德曼摇着头说,“他就像个大黄蜂,像个蝙蝠侠一样不可阻挡。我的上帝。但愿你的屁股不要被他踢爆,斯科特。”
“杰瑞得了多少分,斯科特?”乔丹问。
“26分。或者28分。有两个球我没看清是不是三分球。”
“HMM……”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球员又一次陷入沉思。
“我赌这一场球会让沃尔特·弗雷泽吓得尿床。”罗德曼说。
“勒布朗·詹姆斯呢?”乔丹问。
芝加哥三人组走到球馆外边时,人群已走得差不多了。罗德曼吹了声口哨,指着一辆漆得像头鳄鱼的汽车。
“弗雷泽的车。他果然来看杰瑞·韦斯特打球了。”
“HEY!”乔丹听见一个声音在背后喊道,他回过头来,看到两条略显罗圈的强健有力的腿朝他跑来。刚才还使冈德体育中心发出呼喊的那个23号,穿着运动外套追了出来。
“HEY,您是迈克尔·乔丹吗?您好!我是勒布朗·詹姆斯。我是您的球迷。能给我签个名吗?……”
“OK……”这个星球上最伟大的球员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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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迈克尔,那个孩子得了18分,投了11次,投失了4次。还有5个助攻。不过,他的防守真的有够糟糕。沃西从他身旁跑过去时显得很轻松。”
“嗯。”乔丹说。
“啦啦啦,我是世界上最好的司机……连猫王都喜欢坐我开的车……啊,好吧,不是猫王,是迈克尔·杰克逊……我还和他在后座上快活过,就是现在你们坐的地方……迈克尔……我打赌你想吐……”罗德曼说。
“我们不到午夜是回不了芝加哥了……”皮彭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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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麦肯真的老了。”汉纳姆低声说。
“噢?”摩西·马龙凑过来看了一眼数据表。“6个篮板……还好吧。一个人老不老,是看他能不能抢前场篮板……”
“我们要担心的只有贾巴尔了。摩西。如果让你和威尔特同时上场的话……”
“嘭”。汉纳姆抬起头来,看到张伯伦挂在篮筐上,麦金尼斯正在被康宁汉扶起来。阿伦·艾佛森在另一侧篮筐下和奇克斯打一对一。
“一切都挺好。”汉纳姆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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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太累了。”大卫·罗宾逊说,“今天到此为止吧,蒂姆。”
蒂姆·邓肯睁大眼睛,看着海军上将坐在了场边。他自己又一次站到罚球线上,摆好姿势,然后抬头瞄篮筐。
“蒂姆。”罗宾逊说,“还有一周就开始常规赛了。你不打算让自己放松一下?”
球弹筐而出,蒂姆·邓肯跑到篮下拣起球,顺势做了个后转身假动作,然后勾手把球投入。再一次拿起球后,他又跑向罚球线。
“这家伙……”罗宾逊嘟哝道。
“弗雷泽的电话,”里德说,把电话递给霍尔兹曼。
“教练,我大概后天回纽约。”弗雷泽说。
“沃尔特……你又想玩什么花样?”
“没有,只不过我第一次玩这么酷的事,从克里夫兰开车回纽约。WOW。”
“沃尔特!”
电话挂断。
“这家伙疯了。”霍尔兹曼咬着牙说。“威利斯?”
“他大概是去看韦斯特打球了。”里德说。
“好吧。好吧。幸亏我们不在太平洋区,否则沃尔特非爱上韦斯特不可。”
霍尔兹曼把视线转到里德手臂上。
“你的左手好些了吗,威利斯?”
“还好。”里德说。
“威利斯,你觉得四号位有人可以阻挡你吗?”霍尔兹曼说,“我指,如果戴夫不行,也许你打四号位。”
“其实我很担心一个人,教练。”
“嗯?”
威利斯·里德出神的望着窗外,过了一会儿,他缓慢的说:
“圣安东尼奥马刺队的,蒂姆·邓肯。”
“第14个!”麦克海尔喊道。
“他们干嘛呢?”海因索恩问。
“孩子们在打赌,说拉里不能连续投中15个三分球。谁输了谁去买饮料。”拉塞尔说。
“如果教练知道我们喝含糖的东西会杀了我们的。”海因索恩说。
“让孩子们多跑几圈就没事了。”拉塞尔说。
“嘿,拉里!”比尔·沙曼坐在地上喊道,“做个测试吧。如果你连中第15个,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得总冠军。如果我们得不了,就让你这见鬼的球飞出来。赌一下吧。”
“就当是第七场的BUZZER BEAT投好啦!”帕里什喊道。
拉里·伯德微笑了一下,然后轻松的起跳,球飞了出去。拉塞尔看着球飞行的弧线,随即回过头来。
“进了。”他说。
随即传来球网清脆的翻动声。